三原夕凪

战国杂物堆放间。大概一年半载偶尔会更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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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战国扫墓行 / D14 高野山~九度山

本日行程:
(高野山)奥之院表参道→灯籠堂→安養院→(九度山)真田庵→真田古墳

各目的地的简要目的:
奥之院:隆景墓,三成墓,通直和ゆつき供养塔,结城秀康庙,立花宗茂墓。
安養院:毛利家菩提寺,毛利一族及家臣供养塔。

①文内夹杂了大量无效信息和废话,可能会毫无预警地出现玛丽苏发言。
②某些史迹景点附有自翻译整理的简介,所参考资料皆为2016年10月前的。
③图多杀猫,照片伤眼。


开头先一堆废话。

在我最初设计行程的时候压根儿没有考虑过高野山,从严岛回大阪已经很麻烦了,要前一天严岛后一天接着高野山我以为根本是发疯。原本这天安排的是京都,我将要去寿圣院和大德寺三玄院(的门外)看望三成、去黄梅院(的门外)看望隆景、去嵯峨清凉寺看望秀赖。但因为我同时也在给妈妈计划行程(母上也去旅游,跟我一起在大阪落地之后就分开按完全不同的路线走),为她安排了一天高野山。结果就在搜集资料途中无法自控地被那些不该属于我的情报撩得心动不止。

有隆景在的高野山!有三成在的高野山!有ゆつき殿在的高野山!!!
为扫墓行画上句号,还有比墓地之集大成的奥之院更适合的吗??简直要被满溢的仪式感震颤得流泪……

思想斗争一番后最终没经住诱惑,残忍地把京都的一天砍掉换上了高野山。至于后来又挤进了九度山,那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在旅程的15天里,有至少80%的天数日本气象局天气预报说是要下雨的,尤其在三原的三天,预报报的是从到到晚的大雨。然而实际除了开头在大阪的半天、在长浜的一个上午、后来在兔子岛的一天真的下了雨以外,其他日子在我外出的时间里都没见到一滴雨。(丝毫没有影响我跟景様的约会。)(这肯定是景様深深的爱的体现。)

所以起初每晚我都会特意看看第二天的天气,亲测并不如传言中靠谱后来就懒得信了,每天天气纯碰运气,该干啥干啥。

去高野山的这最后一天相对来说是比较重要的,再看预报时发现这天即将要迎来暴雨。虽然对预报一直持不信任的态度,看到这样的结果还是略略受打击的……而且因为是台风造成的降雨,靠运气能避开的概率比之前低得多。

在这个情况下今天清晨我胆战心惊地祈祷着天气预报千万不要准,开始了从大阪去往高野山两个半小时的车程。

大概一个多小时后到达了南海电铁高野线桥本站,转车时看到了站外正暴雨如注,心里的忐忑越加强烈起来。此后从极乐桥去往高野山的一段,同个车厢里只有稀稀落落几个人(全都是到高野山的),每次停站时车门外大雨的声音从未断过,大家的心情估计都是相似的。

到达了高野山站。

这里的温度出乎意料地冷,除了高野山高海拔本来就比其他地方冷几档之外,更大的原因估计还是这场雨。车站像个冰箱一样,我今天只穿了件短袖的裙子,因为不想增加背包重量没带上随身的外套,冷得快变冰棍。

到点预备坐车时,见到站里放着一大桶雨伞,顿感被救了一命。因为我自带的伞早已在前十几天的摧残下濒临毁灭,小零件各种脱落伞柄已经断开两截了……本来之前遇到的风雨都不算很厉害,可我的小折叠伞太过娇气没用几次就散架掉骨,今天高野山的雨怕是难以承受了。

于是就在桶里捡了把黑色的长柄伞。多年没碰过长伞,这次重温让我深深感受到了它的便利,开伞和关伞都极其之爽。而且纯黑的长伞也好应景,扫墓标准装备,瞬间感觉整个人逼格都高了呢。

搭巴士到达一之桥,这里是奥之院表参道的起点。

附近有间高野山的周边商店,先过去转悠一番,之后才正式踏上了参道。

一堆奥之院参道的景观。












事实证明这天的雨,从结果上来说,除了让我拍照和在墓前合掌有些不方便以外,对行程体验几乎没有造成不良影响。在表参道走一阵后雨已经没坐车时那么滂沱了,变成了中小雨的程度。经过雨水洗涤的空气更加清冽,森林更显苍郁,墓石也更显斑驳,整个参道都透着一种厚重却鲜活的质感。
(稍为实用的效果是,因为下雨后某种动物的网上挂着水滴可以清晰辨认,就不再怕探头探脑时会不慎撞到了。)
黑色长伞既好用又有安全感(?),在半途我甚至开始享受起这种氛围来,有一种忍不住想转着伞在雨中到处蹦跶的冲动(??)。

可能因为遇上日本三连休,即使今天下大雨,来高野山的人也非常多,其中听到不少是说中文的。表参道尚且还好,可以维持一段时间前后无人。灯笼堂前人群却绎不绝,从人气上看根本已经是比肩姬路城和严岛的热门景点了。因为我一见人就犯晕,就没能很真切享受得到圣地古刹的那种庄严肃穆感……

不过说实话就算不了解历史也对那堆墓碑没兴趣,纯粹只为看风景或者感受气氛,高野山也是个非常值得专程过来走至少一躺的地方。

接下来开始来点扫墓行的题,记录下在奥之院碰到的战国武将墓。只写了部分个人认得出且感兴趣的,像伊达政宗之类的就没管了。

众所周知奥之院里众多战国武将的“墓”,绝大部分都其实是供养塔(或灵屋等),并没有真正在地下埋葬着遗体或遗骨。它们既可能是人物死后不久所建的,死后多年所建的,也可能是生前就已建成的。不过在日本貌似有埋葬墓和供养墓的说法,所以把供养塔称作墓虽然容易让人误会但勉强也能说得通。其中有种常见的墓叫逆修墓,指的是在还活着的时候为自己举行葬礼而修的墓。据说人在为死者祈福时,福德中的七分之一会归到死者,祈祷者本人得到剩余的七分之六。而在生前就为自己举行葬礼、造逆修墓,则可以将这七分之七的福德全部收获到自己身上。逆修的目的主要就在于此。

刚跨过一之桥说时迟那时快,我马上就毫无知觉地错过了目标人物之一立花宗茂的供养塔。当时本来就没太搞得清宗茂墓的位置范围,现场也没竖着写有他名字的碑,没想到他就在入口的两步远。

迎面而来是一堆熟悉的大名家。

加贺前田家墓所。


像这样自辟一角,五轮塔异常巨大的,多半是江户期以来的墓。不知道这个加贺藩的墓所有没有算进利家呢。正面看到的供养塔是加贺藩第三代藩主前田光高的。奥之院较里面的地方有利家跟夫人阿松另外独立的供养塔。

萨摩岛津家墓所。同样这处也是相当后期的墓所,跟岛津义弘已经没啥关系了。


在现地才实际感受到扎堆林立的巨型五轮塔真的是非常壮观……

伊予河野通直墓所。河野通直及ゆつき殿的供养塔。位置在入口不远的两条岔道的汇合处,非常显眼。


献灯上刻了河野家的折敷三文字纹。


终于又见到你们了(泪流满面)。

河野通直是元就公的曾孙,伊予河野家最后的当主,天正十五年七月因颇为复杂的原因(…)逝世。通直母亲ゆつき殿是元就女儿五龙跟宍戸隆家之间的长女,可能是隆景的养女。通直死后的翌年四月,ゆつき殿亲自登高野山,建了通直的供养塔及自己的逆修墓。


右边的是ゆつき殿供养塔,铭文「天正十六年戌子 豫刕(予州)河野通直母儀 天逰永壽逆修 四月二十六日」,天游永寿是ゆつき殿的法名。左边是河野通直供养塔,铭文「天正十五年巳亥 伊予国河野通直 月渓宗圓大居士 七月十四日」。跟竹原长生寺的通直墓一样这里的通直死亡日也记为了七月十四。

关于通直之死以及墓所的建立背景惯例推荐西尾和美著的『戦国期の権力と婚姻』这本书,这里是其中相关情节的一些概括。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奥之院里遍地可见江户期大名所修的动不动就三四五六米高的巨大五轮塔,这种大型化的风潮是在庆长年间流行起来的。而早于他们之前先行几步的,正是ゆつき殿在天正十六年建立的这两座供养塔,当时奥之院里的石塔多数只有40至60厘米高,通直墓两者高度却在160厘米以上。不过很快在两年后,出现了打破他们记录的人物,就是某位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モテ男了……

羽后秋田佐竹家墓所


佐竹家三代义处、初代义宣(鸟居后面中间)、二代义隆的供养塔。义宣供养塔的建立者是旁边的义重三男嫡子、后来成为了义宣养子的二代当主义隆。关于佐竹义宣除了关原战前他站在三成一边、关原战中却态度暧昧按兵不动之外我已不记得他干过啥了……

在供养塔后边被挡着的地方有义宣父亲佐竹义重逆修的灵屋。嗯……话说佐竹家他们当主的幼名跟隆景一样都叫徳寿丸呢……

熊谷直实和平敦盛供养塔。在一个比较高的地方,下雨不方便走窄路上去就只在外边远远观望了下。


平安时代源平合战的一之谷之战中,熊谷直实讨杀了敦盛后感慨世事无常而出家,到高野山为敦盛建立了供养塔,直实自己的供养塔也安置在敦盛的旁边。图上字碑后面深色的便是两座供养塔,左边为敦盛,右边为熊谷直实。

小田原北条家墓所。并没有氏康爹爹,里面的是氏康长孙北条五代氏直和家臣及一族的供养塔。


从上图入口处还要往里走一小段。



按道理这上面应该是有氏直的宝箧印塔的……但照片上能看到的似乎都不是。

武田信玄公和胜赖墓所。



左边的是信玄公,碑上铭文显示它建于信玄三回忌的天正三年。右边小一圈的是胜赖。据说两座五轮塔都是江户时代的样式,有可能是后来重新造过的。

隐约瞥到后方好像有个名碑,往里继续走进一点,发现了熟悉的字眼「武田廿四将  馬場美濃守…」?


回来后查了一下,上面写的是「馬場美濃守信有墓所」,看到「信有」两个字一下子不太认识,不过它实际指的的确就是我所想的武田家家臣马场信房。名字碑左边褐色的那座就是他的墓石。

信玄公的前方对面是谦信和景胜的灵屋,要爬到个比较高的位置,下着雨不是太方便我就没有去找。在灵屋旁边还有直江兼续、兼续夫人阿船、茶茶和秀赖的供养塔。

周防岩国吉川家墓所。


谦信公灵屋的前方对面有吉川元春和元长的供养塔,因调查不足当时并不知道这情报所以也没有找得到……这个周防岩国吉川家墓所大概也在附近一带,估计是广家往后的一族供养塔。比如鸟居后中间那座,据铭文应该是广家长子吉川广正的正室、同时也是毛利辉元长女高玄院的供养塔。

萨摩岛津初代家久・二代光久纲久墓所


家久是岛津义弘的三男,江户时代岛津家的初代当主,正中间他的石塔是奥之院里第四大的五轮塔。

走到这一处,离隆景墓应该已经不远了,我开始四处张望寻找事前调查情报里所说在隆景墓旁的比较显眼的井伊家墓群,但在路边并没发现相关的牌子,于是长驱直进打算再往前走一点看看。

经过某个地方时感觉聚的人数明显有点多,匆匆往那边瞄了一眼。突然间


??!!?!!!?!???!

三成的名字毫无预警地进入到了视线之中。

刹那间我的心脏像被打了一棍似的扑通扑通狂跳了起来。据我自己标的准确度不明的地图,三成墓应该在更远的前方才对,在这个位置撞上完全是出乎意料,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这搞不好是十几天以来我最动摇的时刻呢?

一边脚步没停一边脑内高速运转思考着是继续找隆景呢还是先去跟三成打招呼。一秒钟内心想看这周围的阵势反正三成不缺人探望,决定还是维持原案去找隆景。遂一脸装着不认识的样子头也不回地在他面前疾走而去。

找隆景的经过简单总结起来,是我发现他其实不在更前面而是在刚见过的周防岩国吉川家附近,只得又调头再次面无表情地路过三成,爬上一段梯级后终于在一个稍稍偏离主道的角落找到了隆景。


景様!!!!!!!!!!
见到隆景塔的瞬间我又马上重温了一遍刚经历过的怦然心♂动。

这是天正十六年,隆景随辉元上洛归途时到高野山建立的逆修墓。右边是隆景,左边是问田。因为是隆景的东西,就连五轮塔都觉得圆滚滚的好可爱喔……


铭文「天正十六年 藝刕(芸州)小早川 為泰岳紹安 隆景逆修 十一月十五日」。景様的名字!!!

跟モテ男三成相比隆景这边空无一人清清静静,撑着伞爱站多久站多久完全不会被打扰。雨中的幽会也是别有一番意境呢。

停留了几十分钟,跟景様惜别之后下去继续找三成

挑了个没什么人的空子钻进去。


这是天正十八年小田原讨伐战一触即发、秀吉天下统一大业将成之时,三十岁知行四万石的三成为自己逆修的供养塔。铭文「天正十八年庚寅 宗應逆修 三月十八日」,宗應是三成的法名。
同时它也是上文提及的河野通直及ゆつき石塔高度记录的打破者,以接近翻倍的267厘米一举成为天正十八年三月当时高野山奥之院规模最大的石造物。

啊哈哈哈哈哈哈やるじゃないかMITSUNARI……。

想不到啥话可说了,下一个……

走过两步隔壁是明智光秀墓所



五轮塔上没有刻着铭文,所以它只是据传的光秀墓塔。建立于江户中期,传说不管重造多少遍墓塔的石头都会莫名其妙地破裂。那块球形的水轮,中间有个明显的裂缝把石头纵向割成了两半呢。

高丽阵战死者供养碑。岛津义弘和忠恒父子为文禄庆长之役中于朝鲜阵中战死的敌人与友军所建立的供养碑。

提到岛津老爷,之前的路上遇到了两个比较显眼的萨摩岛津家墓所,但没有其中的哪处是跟岛津义久或义弘一代有关系的。不过奥之院里岛津义弘自己建的石塔,原来就在同样由他所建的高丽阵战死者供养碑的旁边(该说供养碑所在的这块区域其实是岛津家的墓所)。

其中一座是岛津义弘在庆长十四年6月11日为祈求现世与来世安稳所建的宝箧印塔,旁边则(可能也)是义弘为于文禄二年病逝的次男岛津久保所立的塔。

(然而没有照片)

岛津义弘和久保供养塔在下图这个正对着三层石塔的视角,再向左转90度的位置……

长州毛利家墓所。


表参道里还有另一个山口毛利家的墓所(没找到),应该是辉元以后的墓。这边是长州毛利家,正想着是不是跟秀包有关系呢……发现中间那位原来是毛利秀元。秀元是穗田元清的长男辉元的养子,长门长府藩初代藩主。最右边是三代藩主毛利纲元。那么这个就是毛利分家长门长府藩的墓所吧,不是很懂这些……

大津笼城战死者追悼碑。


京极高次为了供养大津笼城战中战死的二十二名京极家家臣而建的碑。关原之战前原属西军的近江大津城城主京极高次在出兵途中突然叛变,撤返回城并闭门备战,引致了来自立花宗茂、小早川秀包在内的中国及九州西军方诸大名率领大军围城讨伐,即这次大津城攻防战。

结城秀康庙

秀康是德川家康次男,小时候被生父家康冷落,小牧长久手战后作为人质被送到丰臣家当了秀吉的养子,曾跟随秀吉参与过九州征伐与小田原征伐。秀吉的长子鹤松诞生之后,又被秀吉送入结城家作养子,同时继承了家督成为下总结城十万一千石的领主。庆长十年会津征伐至关原之战,秀康作为德川方参阵。关原战后移封越前北庄成为六十七万石的大大名。

左边的石庙便是庆长九年越前北庄领主时期的秀康为母亲阿万所建立的。秀康的生母阿万法号长胜院,是德川家康的侧室。


此时阿万仍在世,庙内置了秀康为她逆修的宝箧印塔。此外里面还有阿万娘家方面的某人物、以及阿万为秀康妹妹智光院所建的供养塔。

庆长十二年,秀康病逝,享年三十四岁。右边的秀康石庙是长男松平忠直在他没后不久所建的。


屋内是纳着秀康遗发的宝箧印塔,以及两座为秀康殉死的家臣的石塔,还有家康长男德川信康、家康八男千代子的石塔。

图上都被鸟居挡住了看不太清形状……这两个石庙是有着木造建筑外形的石造建筑,石材用的是千里迢迢从秀康领地越前国运来的笏谷石,屋顶上是切妻造、入母屋造、唐破风的结构,墙壁上刻有菩萨和佛祖形状的浮雕,整个建筑最初还施了鲜艳的彩色。不仅石庙柱子和屋内墓塔的铭文里都镶着金箔,秀康的宝箧印塔本身更是全体都覆盖了金箔,据说这样夸张地全体都施上金箔的石造物在日本里绝无仅有。如此豪华的建筑和装修除了精湛的技术以外肯定也需要相当的财力才能实现。

虽然贸然套上从小说中来的印象并不是很明智,但我觉着这算不算反映了秀康酷爱奢华的个性呢w……

跟河野通直和ゆつき殿一样,秀康跟阿万给我的也是一种相依为命的感觉,而且同样也是儿子还在年轻时却先于母亲而往生,最终又在高野山上灵魂相伴。

丰臣家墓所。

中间最大的一座是秀吉。

据说从前在高野山上丰臣家的墓所里只有秀吉母亲、弟弟甚至浅野长政等等的石塔,而没有秀吉自己的石塔。现在中央这个供养塔是1940年由「丰公会」所造的,塔的内部安置着秀吉衣冠束带姿态的古木像。前方的六个则建于天正年间,分别是秀吉母亲大政所、弟弟秀长夫夫妻、姐姐瑞龙院、长子鹤松、以及淀殿的五轮塔。 

忘了为什么拍的两个,不知道是谁……

筒井顺庆。传说中岛左近曾经的原主家,大和郡山城城主。从前是信长的下属,本能寺之变后臣服于秀吉,天正十二年三十六岁逝世。墓塔是在他没后所建立的。

这里的人流量也异常的大,因为他的旁边就是织田信长……

信长生前与高野山曾经是陷入了战争状态的敌对关系,死后高野山上会有他的墓塔本来是件奇特的事。因为五轮塔的外形是江户中期才有的形态,所以据说它可能是在信长殒命多年后,在高野山的宽容纳许下才得以新建造的供养塔。

其实我是念在跟左近的相识之谊(?)专程过来看筒井顺庆的,信长只是顺路路过。现场状况却让我不能再深切地痛感到了信长的人气之高,一坨人都攒在右边而只有我一个孤零零站到筒井顺庆前面。连地上的砖板路都卡在界线上不铺过来,好歹也是立着姓名碑的人物差别对待实在太令人寒

然而更没存在感的,是筒井顺庆前方左侧第一个的那位,池田辉政……
为表慰问姑且放个图。

信长墓往后很快就来到了弘法大师御庙之前的御庙桥。参道逛得太开心,一公里多的路程感觉格外的短。过了桥就是禁止拍摄的圣域了。


顺着参观路线晃了一圈灯笼堂和御庙。除了人好多以外好像就没什么印象了,也忘了在堂内看到啥了……这附近按理应该有三成建立的经藏,因为失忆当时完全没想起来。

在纳经所收获了奥之院的朱印,刚好在本次扫墓行专用的高台寺朱印账最后一页。


这趟旅程对我来说也不过是一场梦呢。

离开奥之院后要赶往金刚峰寺附近的千手院桥站,最近的巴士站是离这里有半条表参道远的中之桥附近的「奥之院前」站。回程时走的是跟表参道不同的另一条中之桥路线,但我对那里的现代企业墓群兴趣不大,早知道不如从原路回来。

因为在表参道晃得比较久,下午要去九度山,所剩时间已经不多了,就取消了计划里本来要去的金刚峰寺,直接到了千手院桥巴士站旁边的安养院


高野山上看到一文字三星,感觉又微妙又亲切。

安養院
 高野山金刚峰寺的子院之一,毛利家菩提所。天正年间安养院十六石住持势尊法印于山阴山阳携锡云游时,接受了元就公的皈依。辉元曾为该寺献上知行五十石,此后安养院受着毛利家热诚的信仰并成为了毛利家的菩提所。寺内本堂置有元就、妙玖和隆元的位牌。境内有供养毛利一族及家臣的五轮塔。



境内不大,我兜了好多圈没找到毛利家的供养塔在哪里。堂内玄关是有人的,不过从梯级到他所在的柜台?距离有点远不知道该不该脱鞋才能上,欲言又止地在玄关徘徊了几个回合最终还是没有上前问……鬼才知道我为什么没有胆子上去……

结果塔没见到朱印也没写到。之后就坐巴士回高野山站,搭南海电铁往九度山去了。

除了金刚峰寺以外也在我计划中但没有时间去的寺院还有:一乗院,直江兼续相关;蓮華定院,真田家相关,昌幸和幸村最初的蛰居所;大圓院,立花宗茂相关;持明院,浅井、武田、伊达、京极家菩提寺;恵光院,岛津义弘在永禄年间再兴的寺院,明智光秀的高野山菩提寺;清净心院,上杉谦信的祈愿所和佐竹家菩提寺;高室院,北条氏菩提寺,北条氏直蛰居所,丰臣秀保死后藤堂高虎出家隐居高野山所入的寺院(←战无CH2中有来过耶www……)。

从高野山到达九度山已经是15:45。真田庵16点闭门。车站没有雨伞,我也懒得撑我的破伞了,一出站便找准方向冒着毛毛雨马上展开了暴走。还好整个路程基本都是一直线,到附近时还有路牌指引到入口,剩下最后五分钟我匆匆挤进了真田庵。这个时间寺内还有不少其他的游客。

善名称院
关原西军战败后真田昌幸、幸村父子在九度山度过了十四年蛰居岁月。善名称院是1741年在据传为他们所蛰居的庵迹上所建立的高野山真言宗寺院,别名「真田庵」。真田昌幸、幸村和大助三代之灵作为「真田地主大权现」、真田庵守护神以及幸运之神、智慧之神坐镇于寺内。真田宝物资料馆里展示了以昌幸和幸村在九度山的生活为主题的物品和资料。


五分钟时间我只能在寺里乱转一通,抓到差不多的东西就拍下来,也没空进去宝物馆了。

合祀着比沙门天和真田三代之灵的真田地主大权现。


里头是昌幸爹爹墓和「真田幸村公碑」。

真田庵是个尼寺,据说只有一位尼姑在内看守。写朱印时有幸见到了她,果然如传闻一样很有个性,拜托写朱印的短短对话和反应里就感受出来了。临近关门她显得有点嫌麻烦和啰嗦的样子,但还是牢骚着拿了朱印账进去,写完出来送了包善名称院的纸巾。这时刚好到十六点,递回来时问我哪里来的,我没听清楚“?”了一下,她就说“哎呀不管啦我要关门啦都这个时间了ぶつぶつ……”很不客气地哗啦哗啦不到半分钟把游客赶光然后雷厉风行地关上了寺门。

尽管描述成了这样,实际觉得她真是个很有趣的尼姑……


门前的贴纸也很好笑(失礼),可以窥见到她的风格。

离开之后去找真田抜け穴,穿过各种小道找了一阵子都没找着。

这时在街上路过了某个小屋,是九度山艺术祭的一个展示会场(这个艺术祭的会场都散开分布在整个九度山町的街道、商店、民家和世界遗产里),一位姑娘本来正打算关门,见到我路过马上停了下来请我进去参观。我进去欣赏了一圈出来谢过姑娘之后才离开了。

几经周折终于找到了真田の抜け穴

真田古墳
又称「真田の抜け穴」。传说是幸村参加大阪之阵前,从九度山逃往大阪城时所利用的秘道。根据近年挖掘调查结果,实际上是古坟时代后期的古坟。


对着洞打量完毕之后,慢悠悠地往车站的方向逛回去。

九度山街道上几乎家家户户门前都挂/插着「纪州九度山」的灯笼或者旗帜,趁着真田丸的热头俨然已被打造成一条大河剧观光街了,比起原本的史迹地反而是电视剧朝圣地的感觉更浓厚……下午四点的街道上本来就为数不多的周边店饮食店全都关门了,我就随意走走路看看花。






……↑Why 简体字??

当初通过幸村认识了九度山这个地方,但从来没深入了解过,心里对它一直停留在贫瘠落后山村的印象。没想到在现今它只(?)是个很正常的充满生活气息的普通小镇。能够有机会踏上这片几百年前的“流放之地”,不禁有点小激动呢……

想来我待幸村也算不薄,加上最开始在大阪的行程,居然为他特地花了一天以上的时间,对于我“只是普通喜欢而不苏”的人物来说实在很破格了……

回到九度山站。来程时忙着赶路,到现在才有机会仔细转转。

满满的六文钱。

站台。


真田赤備え列车。

坐完最后的这趟列车回到大阪以后,历时15天的本次行程基本也全部结束了。
出于个人的懒结尾就不写了。

参考资料:
『戦国武将と高野山奥之院——石塔の銘文を読む』木下浩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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